何胥看着毕鹤戚眼底的乌青,动了动干裂的嘴唇道:“我想...回家。”
毕鹤戚为难的看着他:“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好。”
何胥透过玻璃罩看着天花板,哑声道:“我..不喜欢这。”
治疗舱慢慢打开,毕鹤戚握住何胥冰凉的腕骨,任何心中的痛意道:“乖,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
何胥红着眼眶看他:“.....我才是你父亲,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毕鹤戚一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就不知所措了。
魏卿这时道:“回家其实也可以进行一些保守治疗,到时候你可以监督他吃药。”
闻言,毕鹤戚沉默了一会,还是将何胥从治疗舱里抱了出来,像是对待脆弱的瓷娃娃一般,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额头,垂眸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何胥虚弱地笑了一下:“若我好了,是不是就是alpha了。”
魏卿目光心疼地看着他,点点头道:“这是当然。”
在曾经,他们明明是针锋相对的人,年纪尚小的毕鹤戚对养父又怕又恨,而魏卿则一心只将何胥当作他的实验对象。
没想到,时过境迁,这两个人对何胥说话都变得像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
对于这样的待遇,景良途自然是安然受之。
...
回家后的何胥情况也没有好多少,睡着的时间总是比醒着的时间更多,有些时候还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
毕鹤戚每天晚上都会睡在他的身边,不敢合眼,生怕一眨眼,这个人的生命就像沙子一样流失了。
可是一到白天,他就得抽空完成军方留给他的一些文书工作
这样的作息自然是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住的,就这样几天没合眼,毕鹤戚的眼底已经有了明显的乌青。
这些天,毕鹤戚注意到了何胥侍奉的那些花花草草,心思微动,在阳台放了一张摇椅,何胥可以边坐在那里看书边晒太阳。
今天也是一样,何胥选了一本平时最爱看的书坐在那里,阳光铺撒在他的身上,那样纯净,让他看起来像是来人间渡劫的天使。
毕鹤戚看着安安静静坐着的何胥,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但是很快又想到吃药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他又回到厨房替何胥泡药,怕他觉得苦,还细心的准备了一点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