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执轻笑了一声,慢慢地走了过去,将那个笔记本慢慢摊开。
景良途瞬间感觉到了窒息。
那玩意,就算是化成灰了,景良途也认得。
不是因为别的,在决定囚禁顾何执之前,景良途曾挖空心思的做了各种预备工作,并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学习心得,以及驯服计划。
这里面包含着心理学,逻辑学,各种乱七八糟学的知识,内容广泛,涉猎颇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接下来,景良途就目光颤抖地看着顾何执如何将他亲自写的笔记摊在自己的面前,上面清楚地写着——倘若猎物想要逃跑,那么就要采取如下惩罚:
先将不听话的猎物关在黑屋禁闭,用深不见底的黑色刺激猎物的神经,让他恐惧,让他知道犯错的代价,就算对方声嘶力竭的求救也不要理会,直到思维被麻痹,直到神经被钝化,直到他认识到自己想要逃跑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看着这样的字迹,景良途浑身发抖。
白纸黑字,全部都是他自己写的。
这真是糟糕透顶。
他嘴唇发颤,想对顾何执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单纯为了凹人设,写着玩的。
但是他不敢。
顾何执又怎么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变态的鬼话?
面对这个处境,景良途都快吓哭了。
察觉到景良途的紧张,顾何执唇角轻勾,笑了。
他叹息道:“你对我真的好残忍啊,我可舍不得这样做。”
他的手掌抚在景良途的脸颊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嗓音无比温柔道:“你是不是又要哭了?”
“没有。”景良途矢口否认。
他咬着唇,目光屈辱地看着顾何执,冷哼道:“你迟早要出国的,总不可能关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