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殷斩平日里总是会比段星白起来的早很多, 因为他要去膳房给他之前可怜的每天都要上朝和大臣们掰手腕的一家之主做早饭,顺便随意练两下剑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所以虽然现在一家之主已经不需要去和朝臣掰手腕了, 但殷斩的习惯已经养成, 懒得改了。
首先是巡视一圈自己的宫殿,把躺在房顶睡觉的几朵云给撵走让他们去偷大管家的早膳,然后再去看一眼昨夜因为被爹娘给撵出房门于是耷拉着耳朵尾巴看上去颇为伤心怀疑自己难道不是个宝宝了吗的白虎和黑鸦睡的怎么样——
很好。
白虎睡的四爪朝天还打着呼噜咂么着嘴, 黑鸦就趴在它的肚皮上睡的东倒西歪。
周围还有一群也睡的东倒西歪的橘虎和海东青仙鹤什么的,怪不得昨天夜里他听到隔壁宫殿总有声响, 大概是没有爹妈宫人管了, 这群兽可不得浪起来的熬夜说八卦开宴。
云浮天宫的兽, 总是多少通着人性的。
什么伤心什么怀疑,根本不存在,白虎的伤心大概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维持到, 至于黑鸦, 它可比白虎聪明太多了, 知道自己长大了就不能和爹娘睡一屋了。
——的确该给它们俩发一个破碗, 让它们去街上和猫猫狗狗抢地盘了。
殷斩确定两个鹅子睡的很开心, 然后也就转身走了。
再然后。
殷斩几个纵身, 稍微找了找, 就找到了大清早不睡觉正在组团偷长老们早膳里最好吃的那道小菜的三个师父和一个三头身的团团。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段氏男子还朝着殷斩挥了挥手,热情邀请他加入,但是他婉拒了。
云浮天宫已经有个宫主沦陷了, 他要恪守住自己的底线...总不能还活着的两个宫主都丧失自己的底线吧?
殷斩看了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户籍在哪里,端着大概是大长老最喜欢的千层小饼盘子的, 还和观主研究小饼上的芝麻到底应该是白色还是黑色的自家亲师父, 沉默了两秒后就默默的别开脸当没看到了。
只要他不看, 那云浮天宫的威严就保住了。
他什么都看不到。
所谓自欺欺人, 不外乎如是。
殷斩在短暂的接触了师父们后就走了,因为段星白平日里抓着他的衣襟教育他,说反正在天宫里他们也不可能多浪出来花,和长老们过不去又不是和我们过不去,远离师父们保平安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