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周屹川在书房工作,姜邈下楼找吃的,碰到了刚回来的姜衡。
因为曲女士还没回家, 所以姜衡还住在这边。
他刚打完球, 一身臭汗。
眼神瑟缩地往楼上看了眼:“姐夫出去了吗?”
“没。”姜邈打开冰箱, 拿出一瓶酸奶, “他在书房,你声音小点,别打扰到他。”
他小声嘟囔:“我哪里敢打扰他。”
他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多余的噪音来。
一个动作他能拆分成无数个小细节。
姜邈被他这副样子逗笑:“真这么怕他?”
姜衡要面子, 之前打球摔骨折了, 他都能强撑镇定, 上了救护车才开始哭。
可在周屹川这儿,所有的骨气都成了泡影。
他卑微的像只蝼蚁:“你难道不觉得姐夫可怕吗?”
姜邈盘腿坐在沙发上:“有吗?”
姜衡压根就不指望从她这儿找到认同感。
他知道,姐姐对姐夫有滤镜,姐夫对姐姐也是言听计从。
他发自内心的认定婚姻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怎么能把人的性格改变的这么彻底。
偏偏这样的改变, 更像是一种限定。
只针对特定的人才有效果。
姐夫只对姐姐言听计从, 姐姐那么倔的人, 也只会无条件地和他妥协。
姜衡闷声闷气的做了决定:“反正我以后不会结婚。”
姜邈不勉强他的任何决定,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他表达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