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看了眼时辰,饶是知道结果,还是认命的去走了一遭,继而回来回票:“正房那边说,侯爷已经睡下了。”庾言短暂的犹豫一会儿,道:“无妨,那就把他叫起来吧!”
随从:...."
毛丛丛这会儿也没睡,稍显困乏的从内室出来,倒是猜到了丈夫要去做什么:“程纲没吐出来?”庾言神色有些疲乏,点一下头,复又摇头,最后说:“你明日还要往越国公府去,早些歇着吧,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毛丛丛如实说:“心里边存着疑影,我怎么睡得着?”
庾言叹了口气:“那就等我回来。”
虽然正值午夜,但侯府里却也不是漆黑一片,庾言甚至于没叫人掌灯,就着廊灯,借一点月色,一片寂静中往正房去。中山侯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睡到一半又被人喊起来,迷迷瞪瞪的对着帐顶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认命的起身。“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庾言环顾了一下四遭,没有言语。
中山侯见状,便会意的遣退侍从,等人都走了,才道:“这总可以说了吧?”
庾言这才低声将今日之事讲了:“我听程纲的意思,好像本朝这些世袭的爵位,除了爵位本身之外,还有些更要紧的意味?”中山侯神色微变。
庾言看出来了,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低声又叫了句:“阿耶?”
中山侯默然良久,终于起身,转动开关,打开了密室,留下一句:“随我进来。”
庾言环顾四遭,快步跟了进去。
密室里留有通风口,点着长明灯。
中山侯很谨慎的把门关紧,检查过四遭之后,头一句就是:“你要发誓,我今天告诉你的,除了将来继承中山侯爵位的后嗣,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一一包括毛氏!”
庾言心头一震:“阿耶.....
中山侯一掌击在案上,厉声道:“答应我!”
庾言神色一凛,正容道:“我发誓,绝对不把您今天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丛丛。”
中山侯听罢,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忽的
勺萎靡起来:
“原本该是等我
要咽气的时候,才能告诉你的,但是有鉴于老淮安侯的例子,早一点告诉后继者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庾言起初听得莫名,思绪稍一转动,忽然间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