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言好,跟在她身后,来到宁延办公室门口。
刚要敲门,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和他们撞了个正着,此人正是接替吴应担任宁延助理的何一鸣。
何一鸣同他打了招呼,立马将他请进房间,并对宁延说,“宁总,吴助来了。”
宽大的办公桌后,宁延抬头冲吴应笑了笑,“回来了。”
“宁总。”
宁延轻点下巴,示意他坐。何一鸣则亲自出去帮他冲了一杯咖啡,再带上门离开。
“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宁延打量着他瘦削的脸颊说。
“都差不多。”吴应含糊过去,视线却落在了宁延左手无名指的那个素净的戒环上。如果他没有记错,半个月前,在印尼的剪彩仪式上,宁总手上还没有这个戒指。可是,这段时间,并没有接到宁延婚讯的消息。
应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宁延主动道,“我们没办结婚手续。”
吴应恐怕是最清楚宁延和周奚感情的外人,尤其是宁延两次手术时那些经历,让吴应深切觉得那一纸证书和法律的关系,于他们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他望着那枚简单素净的戒指,由衷道,“宁总,恭喜。”
宁延言谢,说,“我听一鸣说你昨晚很晚才到。”
“航班晚点了。”
宁延看着他,默了两秒,终究还是没多过问太多,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公事上,“印尼矿业的项目……”
谈及公事,吴应一扫眉宇间淡淡的忧伤,立即进入全神贯注的工作状态。他做了三年多的特别助理,早已摸透宁延的工作方式和节奏,汇报起工作来驾轻就熟,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宁延上回印尼之行初步谈下的一些合作和项目的进展,及下阶段工作计划方案干脆利落地讲完。
宁延对他的工作向来满意,而这回听完汇报后,更是不吝夸赞,“周奚说得对,让你做特助是暴殄天物,你现在,越来越有一方诸侯的气势了。”
这话是周奚在宁延第一次手术时说的。当时,他尚躺在医院,前方交给了吴应和季郁彤。季郁彤负责稳住kr的日常经营,而吴应则带着kr的操盘手,快狠准地围剿长山及其关联公司,同时还手起刀落切断了长山及幕后老板们想通过空壳企业从商业银行骗贷的求生之路。
“够黑够狠够稳,这么好的将才你用来做助理,真是暴殄天物。”周奚吐槽完,不忘挖墙角,“kr要是没位置给他,不如让他来我这里。”
宁延当然不会放人。他的事业蓝图里,kr的足迹绝不会仅限于内地,有朝一日kr必定会像鸿升等老牌投资机构一样,遍布世界各地。而在支脉蔓延的过程中,他最缺的不是钱和项目,而是可以开疆辟土,独掌一方的管理者。